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星期五, 4月 16, 2010

哈佛辦學術研討會慶祝杜維明七十大壽

杜維明(右)和馬若德(中)、孔復禮(左)在座談休息時間中交換意見。(周菊子攝)
      (Boston Orange 周菊子劍橋市報導)哈佛大學的東亞語言文明系、費正清中國研究中心、燕京學社、亞洲中心、藝術及人文學院等哈佛校內五大機構,為慶祝杜維明教授七十大壽,日前攜手合作,在該校波約斯頓廳(Boylston Hall)舉辦「華夏世界視角(The Sinic World in Perspective)」座談會,藉以向他在中國文化領域的影響與成就,表達敬意。
杜維明和王德威(右)在會後進一步討論。(周菊子攝)
        哈佛亞洲中心主任克雷門(Arthur Kleinman)當天在主持第一場「文化中國」的講座時,就坦率指出,在哈佛大學之中,沒有一個人對中國的影響力能像杜維明這樣。哈佛東亞文明系主任伊維德(Wilt Idema)推崇杜維明是國際上的新儒學大家。加州柏克萊大學東亞研究所所長葉文心也特地請歐立德(Mark Elliot)教授到會代讀賀信。
        1940年在中國雲南昆明出生,1968年獲哈佛大學東亞語言及歷史博士學位的杜維明,先後在普林斯頓、加州柏克萊、哈佛等大學任教。1996到2008年間擔任哈佛大學燕京學社社長。他曾在2001年時獲聯合國秘書長邀請加入傑出人士文明間對話團(Group of Eminent Person for the Dialogue Among Civilization),目前擔任北京大學高等人文研究院院長,也仍保留有哈佛大學亞洲中心研究員(Associate)身份。
哈佛亞洲中心主任克雷門(Arthur Kleinman)推崇杜維明(左)的中國影響力。(周菊子攝)
           在這場慶祝杜維明七十大壽的座談會中,知名中國問題學者、漢學大家雲集。曾任費正清中心主任的傅高義(Ezra Vogel)、馬若德(Roderick MacFarquhar)、現任主任柯偉林(William Kirby),孔復禮(Phillip Kuhn),東亞系主任伊維德(Wilt L. Idema)、燕京學社社長裴宜理(Elizabeth Perry)、以及包弼德(Peter Bol)、白詩朗(John Berthrong)、Michael Sande、舒衡哲(Vera Schwarcz)、普鳴 (Michael Puett)、南樂山(Robert Neville),燕京圖書館館長鄭炯文、以及曾任費正清中心副主任,現為薩福克大學羅森伯格東亞研究中心主任的薛龍(Ron Suleski)等人。
杜維明教授七十大壽座談會,現場擠滿了人。(周菊子攝)
當天的座談有四個主題,分別為文化中國、中國的現代轉型、思考的啟示(reflection on the enlightenment)、廿一世紀的儒家人文精神(Confucian Humanism in the 21st Century)。
       在「文化中國」這場講座中,哈佛中國文學教授王德威以「文化中國、多元文化中國、跨文化中國」為題,指「文化中國」不是形容詞,而是動詞,意味著要藉助人文來培養、轉變中國。他也以「論語」泰伯篇中的「士不可以不弘毅,任重而道遠。仁以為己任,不亦重乎?死而后己,不亦远乎?」,做為恭賀杜維明大壽的期許。
         王德威從回顧杜維明在1991年戴達洛斯(Daedalus)春季刊上發表的「文化中國:邊緣中心論(Cultural China: The Periphery as the Center)」,把中國人就是漢人,生在中國、講中文、遵循忠於族裔行為的這傳統、僵硬看法打破,在學術界引發廣泛討論。杜維明的當原本被視為正統、中心的社區不再具有指引方向的權威時,邊緣就反過來成了中心。
          王德威指出,杜維明的這中國文化邊緣中心論,引發各種討論聲音,包括杜維明自己認為文化是棵活樹,不斷衍變。李歐梵認為邊緣化或都會化不受原居家園限制;王庚武認為多個中國文化中心持續的在和當地文化協商中;孔復禮則把內陸中國和海域中國拿來做比較。
許多學者都在何謂中國人、中國文化、價值觀、行為、思想、傳統,該根據族裔、地域、語言或宗教來區分等,從不同角度發表看法。年輕一代的學者,後來既抱歉意,又具挑釁意味的提出許多批評、反判性看法。有些人甚至直接宣稱自己不是華人。
        不過王德威也以中國已在全世界83個國家中,建了282個孔子學院,並計劃到2020年時,建成一千個,不過孔子學院教的不是孔學,是中國語文,以及胡錦濤、溫家寶講話時還帶有山東腔,央視主播卻遭批評開始帶有港台腔,來指出中國文化或文化中國,其實有著非常多元的聲音,要怎麼定義,是否會像中國大陸鼓吹和諧社會後,坊間出現的流行語一樣,「被和諧掉了」,賈平凹、哈金、高行健、郭小櫓這些身處不同國境,以不同語文寫作的人,要怎麼劃分,恐怕還看未來衍變,仍待繼續研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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